抗战初期中共和山西的关系
由于主客观的各种因素,抗战初期中共对山西方面的统战工作还算相当成功的。阎锡山这个人也是很不简单的,民国初年的各路军阀在一次又一次的内战中几乎被当权派消灭殆尽,只有他的山西仍旧凭借山河之险,人心不散。因此他有一套很完善的统治理论。
阎锡山从前对共产党一向是仇视的。苏俄十月革命之后,他曾对他的僚属们说:“看吧,赤化全世界的大祸,快要来到中国!”自此以后,阎锡山常流露其对“赤化”、“赤祸”的看法,并提出如何防范的办法。所以在1927年大革命失败以后,阎锡山就’一贯支持蒋介石的反动政策,并以“防共”、“反共”为中日亲善的前提。他还说国民党的农工政策,是替共产党做工作,应该赶快停止。在山西,他写了《防共应先知共》的小册子,发至学校和机关,并亲编《防共歌》,在民间广泛宣传。胡说什么“共产党先甜后辣”,“共产党杀人如割草”,“共产党来了富人穷人都糟糕”,“共产党是要富人的钱,地主的地,穷人的命”。又编了一本《共产主义的错误》的小册子,批评马克思“把失业恐慌、经济侵略战争的交易病误认为分配病”,“唯物辩证法只讲要不要,不讲该不该,抛弃了人在历史发展上的领导作用”,又胡说“共产党视父母为路人,更进而仇父杀父”,“强人作禽兽”。最后形成他的中心思想:“物产证券与按劳分配”。
不过阎锡山的反共比之蒋介石、汪精卫和日本军阀们,都要高明一些。他企图用成套的造谣污蔑,给一般人民和知识界种上很深的反共毒素,从根本上实行他计划的“思想防共”,更进而推行“政治防共”、“经济防共”、“军事防共”、“民众防共”。
中原大战阎锡山下台后,避居大连,受着日本人的保护,约有一年的光景。当时他在日本帝国主义分子的策动和帮助下,不断和广东的陈济棠、东北的张作相等老军阀,以及西北、西南反蒋失意的军阀政客们,信使往返,秘密进行倒蒋种种活动。那时,日本还没有发动九·一八事变,他们计划鼓动阎锡山再次发动内战,还想强迫阎锡山做他们侵华的傀儡。关于这一点,阎还算有些聪明,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狐疑推延,未成事实。后来,日本发动了九·一八事变揭开了武力侵略中国的战幕。阎锡山很巧妙地掌握时机,在事变的前一个月,飞回山西。他和日本在幕后搞了什么鬼把戏,局外人不得而知,可是阎锡山—离开大连,摆脱日本的掌握,避免公开当汉奸却是事实。
1932年春,阎又出任太原绥靖公署主任,表面上高唱守土抗战,实际上他念念不忘倒蒋,更时刻不忘反共。所以,当日军强占东三省和热河并向关内进逼,蒋介石令张学良采取不抵抗主义对日再三再四让步的时候,阎锡山也和日本人密切往来。日本在“反蒋”“反共”的口号下,引诱阎锡山上钩。听说日本人有一次和阎谈判时说:“阎先生,你对蒋介石报仇的日子到了,不要坐失良机!”阎锡山虽因抗日高潮的到来,未能发动内战,但一直存在着反蒋意识。西安事变时,阎锡山兴致勃勃,认为蒋介石这一下可完蛋了。他判断内战即将发生,他可以坐山观虎斗,本着“矛盾中求存在的原则”,谋取一切利益。不料,却实现了国共第二次合作。据说九·一八事变后,张学良在洛阳劝蒋抗日,碰了钉子。那时,阎锡山在背后怂恿张学良反蒋。他说:“老弟,你于天大的事,我也能帮助你。”后来西安事变,张、杨派代表到山西,要阎践约,阎又说:“现在的事比天也大了,我不敢帮助。”八年抗战期间,蒋、阎之间,也始终存在着不可调和的意见。阎锡山对蒋介石中央政府的法令,始终是表面服从,实际上自行其是,另搞一套。蒋对阎也无可如何。蒋介石拉走了傅作义,阎认为傅背叛了他,气得咬牙切齿。阎锡山也始终防范蒋的嫡系胡宗南、卫立煌等对他可能发动的袭击。
免责声明:以上内容源自网络,版权归原作者所有,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,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。